摸鱼鱼，吃糖糖，撩涣涣……咦欧欧西。我也好想，吃火锅啊TA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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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淡养性蓝总裁X无辣不欢江警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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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火锅记】

 

进入冬月之后，天气越发寒冷，冻手冻脚，天干物燥。

接近年关，江警官甚为忙碌，各路牛鬼蛇神都忙活着赚钱回家过年，却苦得江警官有家不能回。

跨省合作捣毁了一个电信诈骗团伙，出差两星期的江澄终于提着行李挤出了火车出站口。他已经没心思抱怨局里连飞机票都不舍得报销，非得挤火车，早几小时回来就能早几小时见着那位在出站口等了好久的家属了嘛。

家属同志在茫茫人潮里一眼就看到了他，望穿秋水一小时，此刻免不得有些难以抑制地失了分寸，三步并作两走过去就将人拥进了怀里。

江澄把下巴搁在他肩上，侧头闻见他发尖淡淡的冷香，心里头这股思念劲才慢慢舒缓。他左手勾着大衣右手拖着行李，没办法回抱他，下巴尖蹭了蹭对方肩窝，说了句：“蓝涣，你怎么瘦了？”

蓝曦臣这才松开了人，上上下下好一通看，没绷带没伤痕，完好无损，他接过行李箱，空着的手与他的手五指相扣，一气呵成。“是吗？我倒是觉得，晚吟瘦了很多。”

“你公司事很多吗？是不是熬夜了，你看你眼角有皱纹了。”江澄和他并肩走向停车场，侧过脸一直看着他，想找出什么变化，又想多描摹一下这思念多日的容颜。

蓝曦臣偶尔看路，偶尔与他对视，眼神对上时温柔泛滥成灾，“事不多，都处理完了。晚吟觉得……我变老了吗？”

江澄顿了一步，仔细盯着他，“嗯，老了，你看你的眼袋。白头发也有一根了，你少赚一天钱不行吗？”

蓝曦臣晃了晃他们紧握的手，面不改色岔开话题，“那挺不错的，我们就快白头到老了。”

“嘁——”江澄皱着脸，“你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？”

蓝总裁凑近了一些，当真侧耳听了一阵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我听见了——你说，你饿了。”

在火车上信号那般差，都还要每半小时发一条短信说自己好饿超饿快饿死了，偏一下车看到心上人了就被喜悦屏蔽了其他感官。他这么一说，江澄的肚子到真的响了一声，江警官顿时小小脸红，大步走向停车场，“走走走，吃东西。”

蓝总裁有意为恋人接风，自然不会选什么小吃摊点，把人带上了一家新开张的火锅店，江澄倒是非常满意。

火锅店里有僻出来的高档小空间，用一扇古典屏风隔开，头顶大红的灯笼洒下暖灿灿的光，餐桌上的配件也十分齐全。

蓝曦臣问江澄要吃什么，江澄想也不想就说“吃肉啊”，他瞪大一双眼写满“吃火锅不吃肉有何意义”，弄得蓝曦臣有点心猿意马。

那什么，蓝总裁也很想吃肉啊。

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祭拜一下五脏庙。

肥肉两盘，肥羊一盘，毛肚一盘，墨鱼丸一碟，腐竹西红柿土豆粉条小白菜大白菜青菜……

“等等，为什么要那么多青菜？”江澄阻止了服务员在菜单上勾选，抬眼质问做决定的蓝总裁。

蓝曦臣和颜悦色地劝：“晚吟，只吃肉不好，要营养均衡。”

那退一步吧，“还要莲藕，铁棍淮山有没有啊？”

“有的。”

江澄靠回椅背，呼噜呼噜喝白开水。这家店效率还是很高的，虽然是晚餐高峰期，但没一会儿就把汤锅和菜上齐。

他两吃火锅有个老规矩，汤底是鸳鸯锅，一半清汤一半麻辣，就像他们两一样，柔和与热烈碰撞，齐头并肩。这边是药膳老鸡汤，养心安神，那边是红油野花椒，辛辣通透。

通常他们各吃各的，蓝曦臣吃不了辣，江澄不屑不吃辣，下料的时候这边那边得放一样的份。偶尔出现一叠丸子是奇数，江澄瞪着剩下的一个抱怨店家小气，蓝曦臣好笑地拨到红油汤锅里。店家小气，家属宠你。

肥牛卷很薄，放进滚开的汤锅里很快就熟。江澄烫肉一般烫三十秒，主要是不想吃半生不熟的肉，老一点也无所谓。

蓝曦臣似乎非常忙，半途出去接了个电话，交代了十分钟才回来。却见江澄关小了火，一筷子没动，一直在等他。他说了声抱歉，替他开火下菜。江澄有些闷闷不乐，蓝曦臣仔细观察他的表情，却没解答出问题所在。

“蓝涣，如果你不当总裁，你会当什么？”江澄吞下一口菜，忽然问。

蓝曦臣正往他碗碟里捞青菜，闻言愣了一下，虽然自小受到“食不言寝不语”的教育，但面对江澄总会卸下一身礼数教义。

“大概……开个火锅店吧。”蓝曦臣笑吟吟看着他，仿佛是得到一个标准答案，江澄皱着眉扒拉了两口青菜，说：“我还爱吃烤串呢。”

“火锅店外摆一个烧烤摊就好。”

“夏天想吃水果刨冰。”

“夏季推出应季甜品就好。”

“……冰淇淋也卖吗？”

蓝曦臣优雅地夹起一块毛肚烫熟，“晚吟想不想试试冰淇淋火锅？”

江澄服气。

“晚吟呢？”蓝曦臣反问他，“如果不当警察，你会做什么？”

“我啊，开家公司，赚比你多的钱，以后你靠我吃饭就行了。怎么样？”

意料之外的答案，让蓝曦臣怔了片刻，“为什么？”

江澄放下了筷子，“感觉你当总裁比当总统还累，手下人都不会做事么？”

生活上几多细节他都能照顾得面面俱到一般，工作上再多辛劳困苦也不会拿出来分担。江澄心疼也没处使，端起西红柿推下锅，边调侃到：“我给你讲个笑话啊。苦瓜老是哭，西红柿就问它，‘你咋老是哭呢’，苦瓜就说，‘因为，我心里苦啊’。”

他挑高了眉，准备看蓝曦臣如何应答。调侃里的关怀非外人可察，蓝曦臣独得一份，存在心里喜悦，他将手机关机放进口袋，笑得温柔：“那我也给晚吟说个笑话如何？”

他说：“有一天小白菜看到了空心菜，就打招呼说‘你好空心菜’，空心菜却说‘我不是空心菜’，小白菜不解地问，‘你全是空的，怎么不是呢？’空心菜回答……”

他抬起眼睛来，将坐在对面的恋人盛入眸中，暖光均洒，映照汤锅里腾起大朵雾气，似流光绚烂又迷蒙，经年累月，模糊了过往，那张脸上还是未改痴念。“‘我心里装满了你，早就不空了’。”

累也好苦也罢，你是最舒适的港湾，伤如何病如何，你是最高效的良药。

江澄赧然的样子百看不厌，蓝曦臣由他自己消化，只是在弯身拿置物架下层的蔬菜时，听见他嘟囔：“酸不酸……”

这家店的红油麻辣非同一般，比之前吃过的都好吃，江澄吃得一嘴油花，辣红了嘴还止不住吸气。这时候就不得不再夸一下隔间的设计，不然江警官这副不雅吃相岂不是要暴露。

蓝曦臣见他好像真的辣的厉害，连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，杯壁太厚，接过来时没感觉，江澄刚喝一口就痛苦地吐了舌头。

“蓝涣，这是热水！”辣味被热水一烫，好不容易减缓的麻胀感轰的炸开，江澄再怎么没形象也不能舔玻璃吧，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，说了句：“鼻子都通了。”

蓝曦臣原本还有点着急，看他的模样实在好笑，忍俊不禁道：“真有这么辣吗？”江澄瞥眼让他自己试试，面对红彤彤翻滚的汤底，蓝总裁难得有些迟疑。

他夹了一块被江澄遗漏在锅里的肥牛，撇干净上边的花椒，送进口中。

难怪江澄给五星好评，这辣味一点过渡也没有，像炮仗炸开、火山喷发，嚼一下渗入肉里的辣汁就入侵味蕾。蓝曦臣的表情十分精彩，江澄一瞬不瞬盯着，笑出了声。

“辣吗？”

分明知道他就是故意问的，蓝曦臣麻了一张嘴，摇摇头，心想下次再也不来这家店了。

他勉强嚼碎了肉吞下去的时候，江澄已经快趴在桌上笑出眼泪来了，蓝曦臣一时不适应，猛呛了一下，咳得一张脸通红。

“你说你，吃东西都不好好吃。”江澄把水给他递了回去，“已经温了，快喝。”

好不容易把麻辣劲儿顺下去，蓝曦臣半晌才悠悠说：“还是淡汤养性的好。”

江澄也不继续捉弄他，筷子捞着一夹粉条，谁料粉条太滑，滋溜一下又滑回了锅里，汤汁飞溅，不幸命中蓝曦臣。

“嘶——”蓝曦臣本能地闭上眼，辣疼的感觉却已经刺入了眼中。“怎么了，溅到眼睛里了？”罪魁祸首连忙拆开桌上的湿纸巾，绕到他座位上，单膝跪撑着座椅，捧起他的脸。

“来让我看看。”他拿着湿纸巾擦过紧闭的眼睛，男人纤长的睫毛沾了水光，柔顺地仰着脸。

清冽的水汽带走刺痛感，蓝曦臣睁开眼睛，那张令他迷恋多年的脸近在咫尺，他也在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
一时间失了神，目光胶合在一处，呼吸越来越近。等江澄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吻得难舍难分。

清淡与辛辣缠绵，味道互补，品不够尝不完。过于清淡未免乏味，过于辛烈未免偏激，不如交融，纷繁一些，平和一些，各自都能品尝到不同的风味。

再多一点渴求，就是思念。接风洗尘少不了的关键步骤，鬼使神差下提前了一点。

江澄尚存理智，公共场所亲亲我我，他还要不要现身说法教育不检点的小年轻啦？搁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试图推拒，箍住他腰身的手却更加用力。

江澄气结，更加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在邻桌的服务员的声音，情急之下愤怒地揪住蓝曦臣的耳垂。偷香完全只是开了个头，奈何天大地大声名也值钱大，家属同志不得不放弃。江澄一脱离掌控就想窜回对面，蓝曦臣一把扯住他，“跑来跑去的你不嫌累么，坐着吧。”

他很善意地将江警官塞进了里面的位置，江澄正准备闹的时候，服务员适时出现，让他立马安分了下来。

“请问……要加汤吗？”服务员有点小疑惑，两大男人吃火锅干嘛挤到一边坐。

“麻烦你了。”蓝曦臣仍旧是笑脸迎人，江澄别开脸，老大不情愿的样子。服务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手一抖，红油汤底多加了一些，染红另半个清汤锅。

服务员刚走，江澄就不耐烦地说：“蓝曦臣，你这让我怎么吃？”

他的右手和蓝曦臣的左手扣在一起，准确的来说，是“被”扣在一起，江警官又不是全能型人才，左右手都可以行动自如，这饭还吃不吃？

蓝曦臣显然早有打算，他晃晃自己拿筷子的右手，道：“我喂你吃不就好了。”

江警官咬牙切齿笑意森然，“松开，不然你也别吃。”

“我已经不想吃火锅了。”蓝总狡黠欣笑，俯身贴耳说了句什么，江警官爆红半天脸没说出话来。

因为清汤最后也变成麻辣汤，那天剩下的菜几乎都是江澄吃的。吃到最后觉得这火锅味道不辣了，齁甜齁甜的，牙好疼。

江警官吃得超饱，家属同志饱没，那就得第二天早上问啦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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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完两门趁着一点空闲摸鱼，那什么我想吃火锅想了几个月了，好想吃火锅啊哭唧唧。

这个系列暂时告一段落，因为不造写啥了，都是发糖日常，甜一甜让我充满动力去面对复习和考试……

给大老爷们比心，祝生活愉快。